第 51 章
山洞的高度大概有两米高，面积有十五个平方左右。
入门左边放着一张拼凑的床架子，上面放着全封闭的立体蚊帐，防止蚊虫的进入。
蚊帐里面还放着床垫丶床单丶枕头。
对着的右边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堆要换洗的衣物。
山洞的墙角散了大量的白色石灰石防潮。
看得出来，这个山洞有人居住。
“搞不懂让我来这里干嘛？若被山洞的主人发现，我岂不是入室盗窃。”
弹幕让他把铁门和木门关起来。
他想着山洞内亮起了灯，不关门容易被发现。
照办后，他跟弹幕说：“好了，木门丶铁门都关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弹幕：【右边木架后面有一面镜子，你走到镜子前看看你的脸。】
“真是莫名其妙。”冬晋把手机的手电筒关了，放到床边上。
山洞内的白灯亮度足够照明。
他见木架挡住了镜子，把木架往旁边挪了挪，往镜子上一照，看到镜子里的脸，吓了一跳。
这张脸让他全身冒冷汗，汗毛直立。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变成这幅模样。这不是我的脸！”
他伸出双手，看到这双完全不似自己的手，更是一脸地不可置信，疯狂地摇头道：“不可能，不会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www.qxnsu.com 永恒小说网
他摸着脸，看着镜子，开始疯狂地扇耳光：“快点变回去。这不是我的脸。我冬晋不长这样。”
弹幕：【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谁的脸。你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吗？】
他抱着头，“啊”地吼叫一声，接着瘫坐在山洞的石板上，失去神智般哭丧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要我原来的身体。我是冬晋，冬晋...”
他把双脚勾起来，用手抱住，把脸趴在膝盖上哭了起来：“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怎么去见父母？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命运为什么要捉弄我！”
弹幕：【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以为自己回到中国？】
“没有回到中国？”冬晋擡头惊恐道：“那这里是哪里？”
弹幕：【东灵帝国，焦街附近的山脉。】
“不！这里怎么会是东灵帝国！”冬晋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已近乎崩溃：“你不是说穿过虫洞我就能回到中国吗？你骗我。”
弹幕：【哈哈哈，我怎么可能骗你。我的新主人。】
“新主人？”冬晋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原来的弹幕？”
弹幕：【不错，你还不至於太笨。】
冬晋听后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我不但与戚哲交换了灵魂，还交换了辅助类金手指弹幕？”
弹幕：【没错。现在戚哲的灵魂应该在你之前的身体里。而你现在就在戚哲居住过的山洞里。我就是戚哲原来的弹幕。】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致幻了。”冬晋说着说着，突然大惊失色：“不能让他碰项清。他要冒充我得到项清，我不能让他得逞。”
他神经质般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把手机拿起来，快速地输入密码，打开微信滑动页面，发现好友里没有项清，这才意识到这手机不是自己的。
他在发送短信界面输入项清的号码，输入一些文字后，觉得不妥，删了又输入，接着再删再输入，如此反覆地操作，导致他身心疲惫。
最后，他一口气输入如下文字：【项清。我是冬晋。我因为穿越虫洞，现在灵魂在戚哲的身体里。不要相信你身旁的冬晋，他是冬晋的身体没错，但身体里的灵魂是戚哲。他会报覆你的。】
这些文字写得有些混乱，是因为他现在脑子混乱，写不出更有条理的文字。
把短信发送后，他瘫坐在石板地上。
顷刻，山洞外面轰隆隆响起一阵雷声，接着开始下大雨。
雨水带来的湿气和凉意从铁门外钻了进来，再由他身下的石板传到身体里。
明明是初夏，他却打了个冷颤，起身坐到床板，弯腰抱着头，时不时地看向手机，希望能得到项清的回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他越来越绝望。
回不到现实世界的中国，还丢了身体，失去了爱情，还有人比他更倒霉吗？
弹幕在疯狂地叫嚣着：【怎么样，崩溃了吧！你失去了一切。连自己的女人都要被别人睡了。真是失败。不如你自杀吧，死了一了百了。】
“不！我绝不自杀！”冬晋擡起头，坐直着身体，看向照不到脸挂在高处的镜子：“项清说过，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如果无法自救，如果忘了家人与爱人，就让英雄走进自己的心里。我心里有英雄，我亦可以成为自己的英雄！”
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
“项清回覆我了。”他兴奋地打开手机，看到如下短信：【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不必放心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抛弃我独自穿梭虫洞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
“不是的，我没有抛弃你。我...”冬晋这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项清的回覆冷酷又真实。
确实，他独自离开，穿梭虫洞，把她抛下了，凭什么让她相信他呢。
他无力地放下手机，单手捂脸，呜呜呜地低声哭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抛下你。我是个卑微丶窝囊的男人。我是废物！”
弹幕：【你确实是废物，赶紧去自杀吧。我好转移到别人身上。你这个大废物，怎么还不行动！】
冬晋突然停止了哭泣：“你一个辅助居然自称‘我’。不，你不是辅助，你是我幻境里的拟人产物。原来我在幻境里。想让我致幻自杀，想让我变成精神病，我告诉你，休想！幻境，给我破！”
轰隆隆!
项清的屋外闪过电闪雷鸣。
躺在她身旁的冬晋受到惊吓般突然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被雷声吓到了吗？”项清抚摸上他的脸：“你额头上都是汗。”
她打开床头灯：“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要。”冬晋抱住想起身的她：“别离开我。别走。”
“好好，不走。雷声而已，看把你吓的。”项清亲亲他的脸颊，表示安抚。
冬晋把她抱得更紧，后背皆是冷汗：“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到我变成了戚哲，而我这幅身体却被戚哲的灵魂抢走...”
“说的什么傻话。哪有这么离奇的事。”项清抚摸上他的背，发现他冒冷汗，轻声说：“要不喝点热水或是我叫家政起来，给你煮点去惊茶喝。”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抱着你。”
冬晋用头对她蹭了蹭。
弄得她痒痒，她本能地笑了笑：“哎呀，你坏死了。”
“项清，我想要你可以吗？”
项清对他推了推：“都半夜了，还要。”
她见推不动他，有些无奈：“还好现在是大年初五，明天不用上班，不然我起不了床怎么办。”
冬晋听后知道她是同意了，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许久后，宣泄完，他依旧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趴在上面，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不想压得她踹不过气：“项清，到了初夏。我们一起离开吧。这一次，我不会抛下你。”
“离开？去哪里？”项清擡手抚摸他柔顺的短发。
“去一个叫中国的地方。”他擡头捧着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其实我们现在生活在一本书里。这本书是一个叫甜瓜的人写的。这个世界是虚构的，假的。我们需要回到现实世界回到中国。”
项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为什么会觉得能把我带走？”
冬晋轻吻她的眉心，一吻即分：“因为你能吸收我的能量；因为你能让我脱离幻境；因为我们发展关系后，你的身体不再发热；因为报警柱这个项目其实是你从现实世界里带过来的；因为你就是甜瓜...”
冬晋最后的一句话狠狠地击中项清的内心。
她失了方寸，脱口而出：“不可能。我不可能是甜瓜。你在群里诋毁女性的身材，如果我是甜瓜，我应该讨厌你，不可能愿意跟你上床。若我是甜瓜，哪怕牵你的手，我都会觉得恶心。”
“对不起。我不该在群里说那些恶臭的话。我错了，我很抱歉。既然你说不是甜瓜，那就不是吧。你是波波菜也好，是群里的路人甲也好。我只想和你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到了初夏，你跟我一起离开吧。”
项清把冬晋推下来，让两人侧躺着。
她犹豫一会道：“如果我跟你走了，小宝怎么办？还有，我在这个世界拥有一切，如果回到现实世界里，我一无是处呢？我无法接受自己从高处走向低谷，过平凡的人生。”
冬晋安抚着她的后背：“没事。我在现实世界里算是小富二代，家里有多处房产，就算你很普通，我也能养活你。而且我们有报警柱这个项目，我有钱投资这个项目。”
项清对他亲了亲：“你真聪明，不但识破我的女儿身，还能识破我是穿书者。你说这本书的男女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