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一箭三雕

本章内容及数据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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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厂职工图书室。

周方宇将木桌上，自己刚翻了一遍的人民日报。

按时间顺序收拾整齐。

看完近三年人民日报刊登的各类新闻。

周方宇可以初步确定。

当下这个世界无论在历史进程、科技水平方面。

还是出现过的历史人物、知名事件、文娱作品。

和现实世界几乎完全相同。

确认了这一点。

意味着他在这个世界——

拥有北影厂大院子弟的身份。

拥有让女人看了迈不动腿的顶级颜值。

拥有老爷子周煜元传给他的摄影技巧和人脉关系。

拥有领先这个时代至少23年的阅历和经验。

拥有对国内外各行业大人物未来命运和发展趋势的“先知”能力。

拥有从现实世界“创造性”搬运大量经典影视、歌曲、小说等作品来这个世界的手段。

彻底捋清自己的优势后。

周方宇恨不得鼻孔朝天，大喊一声：

“老子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有了这么大的优势。

他要还不能实现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梦想。

不如买个冻梨，一头撞死算了。

周方宇起身将报纸还给图书管理员。

走出图书室，正打算返回会议室。www.qxnyo.com 苹果小说网

却看到招待所方向，呼呼啦啦走过来一大群人。

打头的正是牟奇中。

走在牟奇中左边、说话有些点头哈腰的，是北影厂厂长韩三品。

走在牟其中右边、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人，是牟奇中的助理和小姨子——夏综薇。

跟在三人身后的。

是张郃平、余冬等北影厂的高层领导。

再后面的，是北影厂几个还没退休的老导演。

徐琴、左小清等七八个年轻演员，以及十几个北影厂各科室的骨干，排在队伍末尾。

队伍后方几步远。

还跟着一个尖嘴猴腮、臊眉耷眼的晓钢炮。

看到他满脸淫邪、悄悄窥视徐琴、左小清背影的样子。

周方宇瞬间明白。

刚才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充满敌意了。

他心中忍不住冷笑，暗道：

“正想找机会收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撞上来了。”

这边周方宇正谋划如何收拾晓钢炮呢。

那边牟奇中和韩三品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你们厂每年的电影投资需要多少钱？”牟奇中用独特的山城口音问道。

韩三品谨慎斟酌了一下，才回道：

“以目前北影的状况来说，大约需要8千万，然后就可以靠影片盈利自己造血了。”

牟奇中大手一挥，豪迈说道：“给你两个亿怎么样？”

韩三品一听这话，激动地浑身哆嗦。

不是他没出息。

如今的韩三品还不是日后那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华娱圈大地震的“座山雕”。

1996年初，原北影厂厂长陈志古。

为了配合大导演谢靖拍摄香江回归献礼片、史诗巨作——《鸦片战争》。

被组织调任“蜀都《鸦片战争》影视制作有限责任公司”担任总经理。

韩三品这个刚满43岁的“年轻”干部。

一跃成为北影厂第六任厂长。

但刚上任的他，还没来得及为高升而喜悦。

就被北影厂的一堆烂摊子搞得焦头烂额。

自1992年起。

华国电影市场规模和票房总额，因政策改革、电视兴起、盗版猖獗等方面冲击，一直在极具萎缩。

1995年，广电出台新政策。

要求所有电影制片厂自负盈亏。

彻底结束了制片厂靠上级拨款拍电影的历史。

这又给了华国电影致命一击。

至此之后。

除了西影厂在厂长吴天明大刀阔斧的改革下。

不拘一格提拔培养出老谋子、陈开哥、田庄庄、黄建兴、和平等一批年轻导演，在国际上屡获大奖。

依靠出售电影海外版权，赚的盆满钵满之外。

华国其他电影制片厂，全都陷入严重的财政危机。

韩三品刚一上任。

财务就拿着北影厂仅剩不到200万的账面资金。

以及一大堆欠条找了上门。

从此之后，他每天的主要工作变成了算账。

看账上还有多少钱。

离全厂三千多职工每月150多万工资还差多少。

离每年必须报销的300多万职工医药费还差多少。

为了填补巨大的资金缺口。

韩三品彻底豁出去了。

靠着没脸没皮、撒泼打滚的手段。

在已经有其他电影厂准备拍摄的情况下，从对方手里抢来了《孔繁森》的投拍权。

这部主旋律电影最后出人预料地取得了3600万票房。

北影厂从中赚了1300多万。

这才让“举步维艰”的北影厂缓过一口气。

但即便如此，韩三品每天依然过得提心吊胆。

生怕哪天北影厂“破产倒闭”，三千多下岗职工，把他这个北影的“罪人”撕成碎片。

如今骤然听到牟奇中说要给北影厂投资2个亿。

韩三品无论表现得多么激动、多么没出息。

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毕竟是韩三品，深知“上赶子不是买卖”的道理。

很快就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

用“温柔”中略带矜持的语气，对牟奇中道：

“牟总，不用这么多，您投1个亿，我们厂就能……”

牟奇中却不等韩三品说完，直接打断道：

“我说的是两亿美元。”

随后，他豪气道：

“我希望你们今后拍电影，不要像以前那样抠抠索索。我看鹰酱的《星球大战》就拍的很好嘛，你们就照着那个样子拍几部电影出来……”

此话一出，北影厂众人全懵了。

要知道。

97年京城工人平均月收入不过七八百人民币。

北影厂去年赚了1300多万人民币。

全厂上下就已经高兴疯了。

但对牟奇中随口说出的“2亿美元”。

北影厂的领导、导演们，愣是没一个人敢怀疑。

2亿美元！！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一时间，导演们个个野心勃勃、摩拳擦掌。

这个要拍科幻巨制，要2个亿……

那个要拍史诗大片，要1个亿……

场面搞得跟农村老太太，疯抢公社发的免费鸡苗一样。

就连已经接连失败四部电影、北影厂公认票房毒药、心气跌入低谷的晓钢炮。

此时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想着靠这次机会翻身。

但熟知牟奇中未来命运的周方宇，知道所谓的“2亿美元”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他看着眼前这群北影厂导演。

围在牟奇中身边。

各种“曲意逢迎”的“阿谀之词”脱口而出。

就好像《钦差大臣》中丑态百出的官僚们。

正在表演一场无比讽刺的“喜剧”。

只感觉特别滑稽可笑。

作为一个演员，周方宇在表情管理方面绝对是专业的。

一般不会笑场，除非实在忍不住了。

“扑哧，哈哈哈哈……”

笑声虽然不大。

但在一群“慷慨激昂”的导演衬托下。

依然吸引了牟奇中和韩三品的注意。

韩三品看到发出“笑声”的人是周方宇。

刚因“2亿美元”变得无比火热的大脑，立马如被浇了盆冷水，彻底凉了下来。

周方宇的老爷子周煜元是北影厂有名的“死硬派”。

仗着多次获得金鸡、百花最佳摄影奖的荣誉。

以及和谢靖、陈怀蔼等大导演相交莫逆的人脉关系。

经常对韩三品这个“年轻”厂长提出的北影厂改革方案“指手画脚”。

周方宇作为周煜元的儿子。

万一和他老爷子是同样的脾气、秉性。

当着牟奇中的面，说出什么“刺耳”的话。

把“华国首富”给惹恼了。

那对韩三品来说，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又不能直接把话挑明，赶走周方宇这个“碍眼货”。

只能转头瞥了一眼心腹秘书高成生。

高成生看到韩三品的眼神，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周方宇。

立马就领会了领导心思。

他快走几步，来到周方宇的面前。

用责备中带些亲切的语气道：

“小周，你怎么在这儿？咱俩多久没聚了？是不是把你高哥忘了？走走走，我请客。咱俩今天好好喝两杯。”

高成生一边说。

一边“热情”地伸手揽住周方宇胳膊。

想赶紧带他离开。

周方宇不是刚进社会的菜鸟。

自然也猜出了韩三品的心思。

知道高成生话里有话，不是真的想请他喝酒。

想清楚这点后，他心中一动。

高成生“邀酒”恰好给了他借势验证某个猜想的机会。

“哈哈哈，高大哥，您人贵事忙。我哪敢耽误您的时间啊！”周方宇笑眯眯地对高成生说道。

高成生听到这话，心里一突。

他误以为周方宇这是耍“滚刀肉”，想当着牟奇中的面，给韩三品一个难看。

不料周方宇下句话，差点闪了他的腰。

“您随便借我三五百，就算没忘了我这个兄弟。”

听到这话，高成生差点没给气乐出来。

心想：

“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一个月工资也才不到六百，都借给你，我们一家老小全都去喝西北风是吧？！”

但一想到韩三品刚才的眼神。

知道不拿点钱出来，肯定是摆不平周方宇这个催呗儿。

于是从口袋里不情不愿掏出两张“四头”（100元）。

想了想，又拿回来一张，揣回口袋。

这才将手里剩下的一张“四头”塞进周方宇手中。

嘴上“局气”道：

“那行，高哥最近确实忙，就不请你喝酒了。这100块借你，等手头宽裕了再说。”

说完，高成生一边用眼神示意周方宇拿着钱快滚。

一边在心里骂道：

“这兔崽子要能还我钱，才有鬼了呢！不是看他老爷子不好惹，看我今天不踢死他。”

周方宇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面如便秘的高成生。

知道对方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但他丝毫不在乎。

将“四头”收进口袋，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牟奇中看他时，眼中的好奇；韩三品看他时，眼中的焦躁；晓钢炮看他时，眼中明显没憋着好屁的目光。

让熟知这三人未来命运的周方宇，脑中灵光一闪。

冒出来一个想法。

韩大师能忽悠一群人跟他练气功。

马博士能忽悠一群人跟他学创业。

自己为何不能利用如今这个时机。

忽悠牟奇中这个“纸老虎”帮自己拉大旗。

哄住韩三品这个“座山雕”给自己扯虎皮。

顺便收拾了晓钢炮这个“子系中山狼”呢。

这想法是不是很大胆？

想到计划一旦成功。

自己能从中获得的巨大好处，周方宇心里非常兴奋。

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牟奇中、韩三品、晓钢炮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实现“一箭三雕”挑战性太大了，一点都不能出错。

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

绝不能冲动行事，浪费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脑中思绪虽已百转千回。

其实不过弹指一挥之间。

本已转身离开的周方宇，突然回头看向牟奇中。

他微微笑道：

“牟同志，教员说过：要‘言者无罪，闻者足戒’1。今日我有句话可救您，不知您愿不愿听？！”

话音未落，不等牟奇中做出任何反应。

周方宇就在心中默念：

“我要退出VR游戏模拟大明星！”

随即眼前一片黑暗。

再睁眼。

眼前的北影厂大院已变成一片美丽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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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教员语录：“一个人总是会有许多缺点的。如果觉得自己一点缺点也没有，‘老虎屁股摸不得’，那就不好了。要做到‘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们是靠老实吃饭，不靠摆架子吃饭。”